Silent Testimony（无声证词）【全员向/非国设/法医相关】第五章Part5
Part5
“约翰·布兰森已经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马修将电脑里的资料投影到会议室里的投影屏上，“接下来我们将会开始对他进行严密监控，以及展开针对他的家庭背景和身世的调查。”
照片上的约翰·布兰森是一个红色短卷发的青年，面色阴沉，如一只秃鹫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一切敢往这张照片上瞄上一眼的人。照片是一个半月前他因为盗窃被抓到局里备案时照的，照片显示他的身高不高，有点驼背，但是一点都不瘦弱，有着男性典型的倒三角形上身，和身旁两个普通警员对比起来他甚至还要更精壮一些。
“这个人有前科啊……”基尔用笔有规律地轻敲着桌面，眼睛紧紧地盯着投影屏，“他是因为偷了什么东西被抓进来的？”
“我看看……”马修拿起手边的纸质资料翻了翻，“嗯……一套昂贵的女士内衣。当时他熟练地撬了锁就进到店铺里去了，但是没有想到触发了警报，然后就被捕了。”
“呃……这个……”伊莎没由来地有点尴尬，“感觉有点恶心……”
“那么调查约翰·布兰森家庭背景和身世的任务就请交给在下吧。”本田菊看起来信心满满，“在下一直都很擅长这样的工作。”
“好的。”马修点点头，然后抬头环顾了一圈 ，“所以监控嫌疑人的工作就只能由我们剩下的三人承担了。”
“好。”基尔伯特勾起嘴角，眼睛里充满了斗志，“好久没遇到这么嚣张的对手了。”
“没问题。”伊莎看起来有点开心，“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教训一下那个变态杀人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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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的傍晚。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整条街道，仿佛整条街都被鲜血浸染过。街上的行人都沐浴在了这血色之下，踩着脚下的猩红，慢慢的走着。
便装的马修此刻正在跟踪走在下班路上的约翰·布兰森。直到现在为止布兰森似乎依旧是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这可能是完全得益于马修高明的手法。
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上，基尔伯特身体僵硬地靠在驾驶座椅背上，手紧紧地攒着方向盘，密切地注视着布兰森和马修的一举一动。副驾驶座上的伊丽莎白正低头在笔记本在上面写着写什么。
“说实话我很担心约翰·布兰森身上带了枪。”伊丽莎白合上笔记本看向车前的街道，“而且我总觉得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现在他正在把马修往附近的一些汽车无法进入的小巷道里带。”
“本大爷也正在担心这点。”基尔伯特的手稍稍放松了一些，然后却又握得更紧，手指骨节都发白了，“本田菊发信息过来了吗？”
“还没有。”伊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应该快了吧。”
“虽然马修穿着防弹衣，但是即使是手枪，如果近距离射击的话……”基尔无意识地抿起嘴唇，“即使他没有起杀心，也足够让马修失去一会儿行动力了。”
伊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当做无声的应答。
此刻的本田菊已经取得了重大进展，关于约翰·布兰森的一切都已全部查明。
“约翰·布兰森出生于一个平民窟家庭，出生不到一年母亲便失踪了，从此渺无音讯。他的父亲老布兰森酗酒，赌博，为了赔借下的钱竟然让幼年的约翰男扮女装在街头乞讨。后来他在我们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邮差的工作，我们相信，以他吃苦耐劳的个性，一定能够胜任这份工作……但愿他已经改掉了从小养成的奇怪的爱好……希望他能更开朗一些，这样有助于他尽早融入社会。”
本田菊看着电脑上的文档，不禁暗暗吃惊。资料来自一个很有声望的非盈利性慈善机构，他们只针对贫民窟的儿童提供帮助，旨在帮助他们获得更加光明而美好的人生。这家慈善机构在结束对一个人的帮助时都会编辑这么一份档案然后存入资料库，这份资料就来自于这个慈善机构的资料库。很明显，约翰·布兰森曾经受到过这家慈善机构的帮助。
出生于贫民窟，从小缺乏母爱，被迫穿着女装在街头乞讨，得到工作后说不定还受过不少的冷眼和嘲笑。足够了，这一切足够塑造出一个变态的反社会型人格连环杀手了。本田菊这么想着，接着把页面往后翻了几页，然后一份资料忽然跳了出来。
资料是一条消费记录，表示约翰·布兰森在两天前曾经在枪店购买过一支马卡洛夫手枪，以及一个手枪用消音器。而这也是他唯一的一条枪支购买记录。
本田菊没多想，将这些资料装进一个文件夹，然后发送给了伊丽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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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伯特和伊丽莎白把马修和嫌疑人跟丢了。约翰·布兰森带着马修拐来拐去，把他带进了一条不知名的，昏暗而破旧的小巷里，汽车根本无法进入。
更奇怪的是马修居然没有什么迟疑就跟着嫌疑人走了进去。平常这种时候，马修一般都会停下来仔细斟酌一下，然后再决定到底要不要跟上去。
“马修为什么直接就进去了？”伊莎有点吃惊，有些紧张地不断用笔尖轻点着笔记本的硬质封皮，“他不会不知道这种时候不该跟上去的。”
“因为他信任我们。”基尔伯特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呼了出来，“至少他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我们告诉他的坏消息，而他又不忍丧失良机。”
街道上的人渐渐都散去了，只有那么零零星星的几个。放眼望去，在一片如血般的残阳中，这条商业街荒凉得仿佛末日废土。
这时候伊莎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提示音。伊莎拿起手机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火急火燎地疯狂翻找着可以与马修戴着的的蓝牙耳机对讲的对讲机。基尔伯特意识到情况不对，火速下了车，拔出枪飞快地跑进了小巷，只留下伊莎一个人在车上。
“喂？喂？马修？马修？听得到吗？”伊莎简直可以说是疯狂地嘶吼着说出这句话，她把对讲机紧紧地攒在手里，仿佛那是什么十分宝贵的东西，“听到请回答？喂？马修！？噢天哪该死的你倒是出声啊——！”
然而很遗憾，那头马修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回复，只有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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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出事了。”王耀刚进办公室，把手里的文件袋放下，就十分直白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环视了一圈办公室，眼里带着说不出是惊讶还是惋惜的复杂神情。
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一下子就凝固了。
“噢天啊，别告诉hero马修去见上帝了……”阿尔缓缓地探出头来，衬衣领子上有刚刚听到消息后失手撒上去的可乐，“快告诉hero不是这样……”
“我不清楚。”王耀面色凝重，“现在马修还在州立医院抢救。”
“……怎么受伤的？”亚瑟看了过来，语气与表情都变得十分地严肃而认真，“他肯定穿了防弹衣的吧？”
“穿了。”王耀叹了口气，“但是歹徒选择了往他的大腿和手臂上开了几枪——左右大腿各一枪，还有右大臂一枪。”
“天哪……”费里倒吸一口凉气，“伤到主要血管了吗？！”
“似乎是没有。但是基尔伯特赶到的时候马修已经受伤一段时间了，所以出血量肯定不容小觑。”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伊万问道，平日里习惯性的微笑也已褪去。
“伊丽莎白在电话里说马修失血过多，”王耀垂下眼帘，摇摇头，“能不能救得过来……应该还是个未知数。”
“……”弗朗西斯到现在为止一句话都没有说，紧紧地抿着自己的嘴唇，不知道盯着哪里发呆。
“无论如何我不希望验到自己认识的人的遗体。”亚瑟动作僵硬地站了起来，“我出去透透风，这里太闷了，我喘不过气。”
“……”王耀默默地给亚瑟让出一条通道，然后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突然间，一种根本没有理由的绝望缓缓地淹没了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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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压正在快速下降——！”
“加大肾上腺素注射量，快！！！”
检测仪开始尖叫了起来，手术刀碰撞着铁盘的声音混杂其中。
“心动过速！！”
“噢天哪该死的——！拿止血钳过来！！”
“心脏停跳了医生！！”护士和仪器一起尖叫了起来。
“滴——————”
“把电击器接上！！！！”
“好了医生！”
“滴————————”
“没有反应！”
“加大电压继续电击！！！”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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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伯特拿着手机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目光空洞地盯着眼前的地板。
“基尔。”伊丽莎白走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问题。”
“不，这就是本大爷的问题。”基尔伯特抬起头来盯着走廊另一边空白的墙壁，“我不该让他跟进去。”
伊莎没应答什么。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基尔的背，就像安慰一个小孩子一样。
“上头下了文件让你暂时担任重案组组长。”伊莎把手收了回来，和基尔一起盯着那面空白的墙壁，“案件的调查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停滞了。”
“本大爷知道。”基尔伯特站起身来，回头看着伊莎，“我知道。”
“……”伊莎点点头，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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