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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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 Testimony(无声证词)【全员向/非国设/法医相关】第五章Part6

Part6
“通缉令昨天晚上已经发出。”本田菊看着基尔伯特,“约翰·布兰森跑不出K州的。”

“以及十分抱歉……这件事应该由在下承担全部责任……”本田菊表现得十分愧疚。

“别这么说。”基尔伯特伸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人人都有责任。”

“万分抱歉……”

“基尔!本田!”伊丽莎白突然兴奋地闯了进来,打断了基尔伯特和本田菊的谈话,“技术科那边有线索了!”

“哦!?”基尔伯特站了起来,“人找到了吗?”

“没有。”伊莎无奈地摆摆手,然后接着说到,“技术科找到了几个可能是他的藏身之地的地方,再排查一下应该就能得出结果了。”

“那么让特别行动队待命。”基尔对本田使了个眼色,“本大爷去申请击毙许可。”

“你打算击毙他?”伊莎问道。

“说不定呢?”基尔伯特微微勾起嘴角,眼里闪过一丝骇人的寒光,“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亲手干掉他。”

“请别冲动……”本田菊有些担心地看着基尔伯特,“留着他我们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

“哎呀这种话就别当真啦——”基尔咧嘴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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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拉着亚瑟趁下班的时候去了一趟医院。

弗朗西斯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观察窗沉默地注视着里面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马修。如果不是一旁的生命体征检测仪正在滴滴响着,恐怕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证明马修还是个活人了。

“哥哥我在想。”弗朗西斯终于开口,声音缓慢而轻柔,仿佛生怕吵到了里面的马修,“是不是有一天我们都终将会验到重案组四人中的某人,或者是全部人的遗体?”

“……不会的。”亚瑟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简短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不会的。”

弗朗抿着嘴笑了一下,自己一个人慢慢地走开了,只留下亚瑟一个人还站在原地。

亚瑟望着马修,不知道是该为了马修重伤而难过,还是该为了至少马修现在没事儿而庆幸。他不让自己想太多,准确来说是不敢让自己想太多。其实说实话他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描绘着基尔,或者伊莎,或者本田躺在这里会是什么样子——或许也会有着一样苍白的面容,和一样毫无生气的呼吸。他不敢接着往下想,因为每次当画面在脑海里成型,他都会有一种没由来的恐慌,总觉得这就是他所预见到的未来,无比的真实。

亚瑟努力让自己回过神来,然后跟着弗朗西斯走过的路,朝着电梯去了。

此时的王耀正在办公室搅着咖啡,旁边坐着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留下来加班的费里。王耀抬头看了看窗外快要全黑了的天空,抬手轻轻拍了拍费里的背,“算了别加班了,休息一会儿然后就走吧,天都黑了。”

“啊好的……”费里抬起头来眼神迷离地看着王耀,“但是这个东西不做完真的不要紧吗?”

“没事的。”王耀把咖啡摆到费里面前,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我的原则是加班不能影响到吃晚饭。”

“对了,要来和我一起吃吗?”王耀一边穿上外套一边问道,“反正也这么晚了我俩儿不如搭个伙?”

“啊好的。”费里脱掉眼镜站了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话说弗朗哥和亚瑟前辈去哪儿了?”

“去看马修了,这种事弗朗西斯永远是第一个。”

“弗朗哥真的是很温柔呢……”费里感叹道。

“是啊。”王耀点点头,“毕竟这种事谁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什么事啊?”费里有些好奇地眨着眼睛。

“不能说出来的弗朗西斯的往事。”王耀有些忧伤地笑了一下,便不再往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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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凌晨一点,一栋廉租公寓楼附近,伊丽莎白正和特别行动队队长路德维希在指挥车上商量着抓捕计划,本田菊坐在电脑前严密地监视着公寓里所有的监控影像,而基尔伯特领着罗维诺到附近的楼上寻找狙击地点去了。

一切和往常一样,只是这一次没有了马修。

一阵冷风突然从领口灌进罗维诺的衣服里,他瑟缩了一下,然后不满地看向基尔伯特,“快点啊混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很冷的好吗?”

基尔伯特朝罗维诺比了个手势,示意对方安静。然后他打开了挂在耳边的无线电通讯器。

“喂,伊丽莎白。”基尔小声地说着,抓起手边的望远镜观察对面的公寓,“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找到的位置能够清楚地观察到室内的情况。”

“嗯,好的。”伊莎说着,对特别行动队打了个手势,示意行动开始,“告诉罗维诺,一切行动等待总部指示。”

“明白。”基尔答应着,放下了望远镜,“希望上帝站在我们这边。”

“诶,你说,”罗维诺久久地注视着公寓楼的玻璃窗口,“这到底是个人的不幸与堕落呢,还是社会的不公与偏见?”

“本大爷大概更倾向于后者。”基尔伯特把外套拉紧了一些,“反正这个社会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打个不合适的比方,就像这个逍遥法外的凶手此刻正躺在温暖而舒适的床上睡觉,而生命垂危的马修此刻却不得不躺在ICU病房里一样。”

然后接下来就是一个充满了不平静的,漫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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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当在审讯室第一次看到约翰·布兰森的真人的时候,本田菊不得不惊讶于对方居然可以这么泰然自若,仿佛自己已经是这里的常客。

“讯问开始了,布兰森先生。”伊莎坐在桌子对面,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对你不利。”

“我知道的。”约翰·布兰森盯着伊丽莎白,面色平静得可怕,“反正都已经无所谓了。”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伊莎打开笔记本,“于是不如先来谈谈作案动机?”

“为了报复你们,就这么简单。”布兰森的嘴角微微上翘,“我喜欢看你们为了案子忙得焦头烂额却又毫无办法的样子。”

“为什么要报复我们?”

“因为不久前你们因为盗窃罪逮捕了我,而我仅仅只是偷了一套女士内衣。”

“你难道觉得我们这么做错了吗?”本田菊看着布兰森,眼里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恼意。

“不,我只是感受到了歧视。”布兰森一脸不屑,“我早就知道你们都从心里歧视我们这样的弱势群体。”

“所以你觉得你这么做是在报复警察的同时伸张正义?”本田菊的音调陡然提高了,伊丽莎白都被吓了一跳,她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一向温和的本田菊居然也有这么大的火气。

“难道不是吗?”布兰森挑眉,“我早就受够了这个不公平的社会,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奋起反抗。那些富人也好,那些歧视异装癖人群的人也好,早就该下地狱了。在我眼里,高跟鞋杀手才是真正的英雄,就因为他敢表明自己异装癖的身份,并且还能反插这个不公的社会一刀。”

“所以你就是为了向他表示敬意才穿高跟鞋作案的?”伊莎问道。

“难道不是吗?你们警察的脑子还真是不好用——”

“为什么专选富人区的单身女性下手?”本田菊没有理会他的取笑,接着追问到。

“等你和我一样出身平民窟,并且还不得不在富人区工作的时候,你就知道那些富人有多么可恶了,警察先生。”布兰森阴森地笑了一下,“你有过在工作中被别人在脸上甩了一沓现金的经历吗?”

“……”本田菊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

“所以这两位女性和你有什么过节吗?”伊丽莎白问道。

“没有,我只是单纯地想杀他们而已。”

“差不多了。”伊丽莎白站了起来,合上笔记本,“你还有什么想为自己澄清的吗?”

“没有。”布兰森平静地答到,“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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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我们共同的悲剧。”王耀站在马修的ICU病房前,看着依旧处于深度昏迷中的马修,“约翰·布兰森是社会的不幸与个人的不幸的结合体。”

“社会塑造了他。”伊万把手背到背后,“也毁灭了他。”

“这个社会本来就充斥着不公。”王耀转身背对观察窗,“警察的力量其实根本是微不足道的。”

“而这也是对像马修这样的人的不公平。”伊万轻轻叹了口气,“黑暗总在光明背后步步紧逼,大部分人都退到了光明的地方,却只有他们坚守着唯一的防线。”

“这也正是他们存在的价值。”王耀笑了一下,“世界不可能永远陷于黑暗的,总有人能带来哪怕是片刻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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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布兰森最终被判处终身监禁,其在入狱三年后死于一场监狱斗殴事件。
【第五章完】

【附录】关于虚构人物约翰·布兰森
1.异装癖
从小失去母亲的关爱,加之小时候被父亲逼迫着男扮女装在街头乞讨,导致了他异装癖的形成。他内心深处渴望以这种方式来满足自己对母爱的需要。

2.仇富
出生于平民窟,并且曾经在工作时受到过富人的嘲笑。

3.反社会型人格
从小见惯各种不公正的事,受尽不公正的待遇,早已从内心对这个世界的秩序失去信心,于是便开始用极端的方式进行“反抗”。

4.极强的控制欲
始终过分高估自己的实力,在与贫困的常年斗争中产生了这种自我麻痹的习惯,认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5.报复心理
成长的环境决定了他会对阻碍自己的人予以不顾一切的反击(例如在自己因盗窃被捕后,以杀人行为作为对公平的代表——警察总署的报复及挑衅)。

6.模仿作案
约翰·布兰森盲目地认为高跟鞋杀手是一个为了向世人表明异装癖人群早已积蓄了无数怒火才去杀人的“英雄”,于是在作案之前想到了用相似手法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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