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

建筑学在读,未来画图狗,不(基)定(本)时(不)出现,指不定推什么东西上首页,请谨慎关注

Te Amo

亚瑟从来没对弗朗索瓦斯说过一个爱字,即使亚瑟自己知道,他爱弗朗索瓦斯。

“说你爱我,亚蒂。”弗朗索瓦斯用手撑着桌子,眯起眼睛看着正徜徉于知识海洋的亚瑟,言语里带着微微的笑意。她那没能挽到发团里的金色发丝随意地别在耳后,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别闹。”亚瑟把书轻合上放在一边,抬头看着对面弗朗索瓦斯,她的表情和动作把她显得慵懒极了,“这里是图书馆,这种事我们可以等到回家路上说。”
“第5次找借口。”弗朗索瓦斯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放弃似地坐回了椅子上。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亚瑟看着弗朗索瓦斯说道。噢老天啊我会为这句话后悔死的。他的内心这么疯狂地纠结着,但却还是不动声色,故作镇定地看着对面的“朋友”。
“但愿我也能有你这么冷静。”弗朗索瓦斯小声嘟囔,“好吧,那就当是安慰我这个朋友,你对我说个爱字可以吗?”
“不要,这作风可不是我认识的弗朗索瓦斯。”亚瑟瞥了她一眼,拿起书继续读了起来,“再说有那么多异性每天不辞辛劳地对你说这个字,又不缺我一个。”
“那么为什么这个字唯独对你来说这么难以开口?”弗朗索瓦斯嘲笑亚瑟道,“难道这个字能让你去死?”
“”真正的英/国绅士不会轻易做出承诺。”亚瑟抬起头,“尤其是这种重大的承诺——你知道爱这个字意味着什么。”
“可是我每天都会听到很多人对我说。”
“那是他们就没打算在说完之后负责任。”亚瑟有些愠怒地合上书,“算了,回家。”
两人走出图书馆时正值正午,太阳炙烤着每一个暴露在阳光下的每一寸土地以及上面的行人,仿佛想把街道烤焦。
“往里面走点儿。”亚瑟把弗朗索瓦斯挤到墙角,这让阴影完全覆盖了她,“你挡着我拦车了。”
弗朗索瓦斯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想去法/国生活一段时间。”在车上,弗朗索瓦斯望着窗外匆匆闪过的街景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她的语气随意地像是在开玩笑。
“那就去啊。”亚瑟也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你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好啊。”弗朗索瓦斯对着玻璃窗挑起一个微笑,但腿上的手却慢慢握紧。

亚瑟没想到之后弗朗索瓦斯只是在一句简单的道别之后便真的去了法/国,一去便是三四年,渺无音讯。
亚瑟开始后悔自己内外不一的言行,但却又每天都在为自己开脱,如此反复循环。
要是当时我对她说了“我爱你”,我们会不会已经结婚了?亚瑟总是这么想着。

两人再次在英/国相见已经是四年后。

“没能及时祝你新婚快乐真是遗憾。”在咖啡馆昏暗的灯光里,亚瑟努力装出一副欣喜的样子,端着咖啡看着弗朗索瓦斯手上的婚戒说道,“希望你的婚姻还算幸福。”
“噢,当然,谢谢你,亚瑟。”弗朗索瓦斯放下咖啡,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又突然打住,笑了,“我很满意我的婚后生活,真的。”
“是吗?”亚瑟也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把攒紧的拳头藏到桌子底下,“你丈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温柔的法/国男人。”她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好了别老说我丈夫了,还是谈谈我们吧。”
和着咖啡厅里低沉的蓝调音乐,看着身边礼貌微笑着的亚瑟,弗朗索瓦斯觉得自己从没像现在这样忧伤和绝望过。
混着咖啡馆昏暗的灯光,在餐具碰撞的声音中,亚瑟努力勾起嘴角,无奈又不甘地独自感叹着这真是自己演过的最好的一场戏。
两人一直待到了徬晚才离开。一路上,两人只是走着,默默无言。
到了分别的地方,亚瑟转过身来,正对着弗朗索瓦斯。
“你不是一直想听一句话么?”他问道。
“什么?”弗朗索瓦斯装作没听懂。
“好吧。”亚瑟微笑着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开,“再见。”他说着,招着手,越走越远。
“……”弗朗索瓦斯没说什么,也转身离开了。

亚瑟开始把家里所有弗朗索瓦斯会喜欢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把床头的薰衣草熏香也拿走了。看着几乎空荡荡的房间,他惊讶于自己居然一直真真实实地活在她的阴影下,无法脱身。
弗朗索瓦斯则索性丢掉了手上那枚假婚戒,开始着手准备定居法/国的手续。她觉得亚瑟就像一个长满了刺的铁球,刀枪不入。每当她想狠狠地报复他,让他感受自己所受的痛楚时,他倒是毫发无损,而自己的痛楚却又多加一分。
可笑极了。他们都这么想着。

弗朗索瓦斯离开的那天亚瑟没去。他觉得他这么做正确极了。亚瑟必须承认他想报复弗朗索瓦斯,无论以何种方式。
在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弗朗索瓦斯觉得自己的心中似乎逝去了什么永远找不回来的东西,她努力掩饰起自己的失落,强迫自己踏上了飞机。
生活还要继续。弗朗索瓦斯这么想着。

弗朗索瓦斯很想对亚瑟说“我爱你”,即使她知道,自己已不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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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速路上堵车,听音乐的时候偶然听到蕾哈娜的《Te Amo》,然后突然就有了这个脑洞,于是就写下来了,不过还是没能写出真正想要表达的感觉……[doge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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